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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,我老了。我经历了整整三十七个昆明冬天。
昆明的冬天没什么变化。没有雨也没有雪,白天阳光通透,早晚温差大得离谱;已经在这个城市过冬三十年的红嘴鸥继续从西伯利亚飞来,把肮脏的翠湖撕裂揉碎。无论你从小西门走到尚义街,还是从东三环驶向滇池路,除了烂尾楼、大塞车和街道改造,你无法找到有意思的东西,就像去年冬天我经历的那场没什么意思的离婚。
你瞧,随随便便就说到了离婚。
那天真冷,我右侧底脊肌真疼。我都搞不清楚是哪场球被哪个家伙踢的,就在尾椎附近,像有个潜伏的小畜生咬我的骨头。剧烈的北风揪扯小区里的缅桂树、罗汉竹和 ……阅读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