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喜君:女,作品散见于《山花》《中国作家》《北方文学》《小说林》等刊。
凌晨四点半,火车停靠在博克图。它老气横秋的喘息声,令我想起李斯民躺在床上靠吸氧和胰岛素活着的妈。
冷风如刀子似的飕飕飞过来,我的脸仿佛是一张被水浸湿的纸,瞬间就被冻僵了。我甚至怀疑,脸会不会脱下一层皮。我焦急地朝出站口的方向逡巡,一个胖墩墩的男人在暗黄的灯光下,双手举着“毛小毛”的黄纸壳,脸贴在铁栅栏的空隙里,宛若探监似的向站里张望。我想他就是我预订的家庭旅馆的老板刘锁柱吧,我宛若找到组织的地下党,快步地走过去,说我是毛小毛。一个穿紫红色羽绒服的女人,扑上来接过我的行李箱,她 ……阅读全文